“民以食为天,国以粮为本”这个真理必将亘古不变。
现在看似人们衣食无忧,不会为了务农而忧愁。确实如此,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去耕地,自然不会去在意节气的变化;但如果换作之前,就拿七八十年代的人来说,如果不把握住节气,错过了最佳耕地的季节,这后果将不是一个穷苦的老农民可以承担起的。所以在那个年代,人们对于节气的变化格外留心。什么时候该种绿豆,什么时候该种玉米,什么时候该种土豆,都是很有讲究的。这宝贵的经验都是先辈们一辈一辈总结下来的,自然不会有错,如果有人要一意孤行,想按自己的套路来耕种,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收成就不好说了。
小时候的场景,早已物是人非,如今只有记忆,还会勾勒起往日的一幕幕,仿佛那人、那景、那物依旧……
记得小时候,正月十五那天晚上,院外会生一堆火,随着火焰越烧越旺,把院外照的通亮,我会跟随父亲去看窑洞腿的旮旯处,是否有虫虫出没,每一种虫都有一种象征,象征着开春后,种什么庄稼最合适,收成最好。或许这是一种迷信,可是也许正是这一种迷信,才会让那个年代的人们,对一年的收成充满了憧憬。
开春之后,人们又开始陆续忙碌起来,年前的那种懒散不会扎根在一个受苦人身上,别看在年前他们都会睡到自然醒,一天除了吃和串,接着就是睡,可是当开春了。他们个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早早的就开始把羊圈和猪圈里的粪,用牛拉车送到了要种的田地里,等到第一场雨过后,气温回升,便开始播种。
将送出去的粪,用粪兜撒开,来来回回很均匀,可能有人会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用铲子扬撒开来,而非要用手去撒,之前我也不理解,后来我明白了,因为那时候很少使用化肥,一旦用铲子来抛撒,就会令小部分地方没有养分。所以那时候人们不会因为脏和臭,而去敷衍了事地撒粪。
当撒粪就绪后,就开始用犁开始耕种,前面牛拉着犁,后面人掌握着犁,赶着牛把地犁出一道壕,另一人在壕里将种子撒进去。这犁地的人,要把握住力道,不然牲口和人都受罪不说,种下去的种子,也未必出的来;同样撒种子的人,也是有讲究的,该半步撒,还是一步撒都很关键。对于种地要求的力度、尺度都有紧密联系,所以种地不是一件看似简单的事,其中的深奥,没有种地超过三年以上的人,是很难琢磨的来。
等到所有农作物都种完之后,就又到了锄地的时候,所以对农民来说,最闲的时候,几乎就临近过年的那点时间段,其余时间一直是在山里忙活。
锄地也是有讲究的,苗的稠稀要把握,苗的大小也要一致,不能看到只把大的留下,小的给锄掉,还有得认识它到底是不是农作物。尤其是谷子,有的野草苗子跟谷子很相似,搞不对,就容易把野草苗留下,把谷子苗给锄掉,我们称呼这种野草为抓优优草,一个地方一个叫法,如果有人不信大可以去考察一番。
北方和南方不一样,南方的芒种,可能是一边在收,一边再种。而北方则是开春气温回升后,就一直在种,只是所种庄稼顺序不同,一开始是先种豌豆,接着是绿豆,谷子,玉米,最后是土豆,种土豆的时候,正好离芒种不远。
“芒种不种,再种无用”一个合格的农民,从来不会跟节气去较劲,更不会拿一年的收成去开玩笑。一个合格的农民,自然不会去纸上谈兵,他们长年累月积累的经验,可比那些专家、教授侃侃而谈要实用的多。
我是山里长的娃,打小跟父辈们,没少到山上劳动过,对于务农的常识也似懂非懂;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大山里的人都奔向了大城市,当初开垦出的荒野,经过细点打点,不出三年,就会变为良田,如今又从良田转变为荒野。别看现在的农村,把地整的四方四正,跟席梦思床一样好看,可是种地的人少了,该荒废的依旧荒废。有时候回到家乡,看着一片片土地,上面不再是庄稼,而是杂草丛生,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心酸。记得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从这里经过,闻到的,看到的全是绿油油的农作物,以及它们身上发出的幽香。这样的景象再也不复存在,那些年为了种地,都会挣着抢着去种,如今就算有人想花钱让他们去种地,也不会有人考虑。造成这样的差距自然有很多因素,但主要原因还是粮价的上不去,物价飞涨的原因,本来在大山里种田,靠的还是老天爷,这种田也好比一种投资,劳力、财力,全部都交给了老天爷,如果收成不错,还能回本,赚个劳力钱,可是要是天公不作美,恐怕一年的辛勤付出,全要打水漂。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种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远比我们看到和联想到的要辛苦得多。因此我们更应该懂得感恩,更应该懂得珍惜。感恩每一个辛勤劳动的农民,珍惜每一粒来之不易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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