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护花使者】那一抹阳光照耀的地方（散文）

 7月24日，我们一行20名乡村教师，坐着大巴车，带着一种希望向陌生的城市进发。一路欲滴的绿色在车窗外渐行渐远，看着绿色远去，心情尽然有些失落。微微的闭上眼睛，聆听其他人的呢喃。恍惚中车速仿佛快了一些，我睁开眼睛，发现足足千米有余的地带，低矮的山峦突兀而起，壁峰刃状，一波波风沙侵蚀的留痕演绎历史的皱纹，沧桑的岁月，满目苍夷。心不禁丢了些许泪，瞬间燃起的坚毅，火辣辣的。
　　
飞机，一种最熟悉的陌生，我们在志愿者的带领下，有序的进入兰州中川机场，在候机厅里，各自说着不同的话题，有猜测飞机机翼长宽的，也有猜测飞机机身长度的，总之，对于飞机的话题是此刻的唯一。在一阵轰鸣声中，我们与地面的接触在瞬间失却了，伴随一种强烈的耳鸣，我们开始翱翔于祖国的蓝天上。上升，继续上升。从飞机的窗口伸出的视线渐渐渺小，如丘、如人、如蚁。连绵的沟壑，突兀林立，壁峰万仞的山川线起伏于粼粼的波痕，一道道的急速而去。一团团白云，漾起一圈圈震撼的轮回，树木的年轮一样在放大镜的世界里清晰可鉴。刺激、紧张、尖叫、新奇等柔和的机舱，慢慢的疲惫了人们的视线，都悠悠的给予舌一种唯美的享受。也就是在这机舱内，我们又一次震惊于“爱飞翔”的由来：“人坐在飞机的什么地方？”“坐在飞机的翅膀里。”稚嫩的渴望的眼神飞出的问题在一个傻乎乎的答案里衍生出近乎合理的坐标，像我们在机场候机厅的猜测那样，又像第一次随飞机翱翔的瞬间。在这种稚嫩与成熟之间的距离，到底会不会画出超现实、超意象的画卷，我真的不得而知。
　　
“上海，我们来了；爱飞翔，我们来了。”在嘹亮的口号声中，我们开启了13天的上海2014“爱飞翔·乡村教师培训”。
　　
培训是一个过程，一个简单的过程。简单就是坐进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教师研修基地”的报告厅里，聆听专家们给予我们的全新的知识世界和思想世界。那个世界里有滔滔不绝的阳光透过树梢的温柔，默默地抚慰树叶繁茂下的小草；有广漠彩虹前的滂沱大雨，滋润沙漠中顽强生命的肉苁蓉；有丽娃河里自由自在游弋的鱼群，在荷叶翠绿的水珠滴落声中跃出河面的酣畅；有南京“青年奥运会”开幕式上从天文望远镜中缓缓移动出的“五环”，惊慕了全场六万多双眼睛。简单就是我们坐上大巴车，流过上海市的街道，站在辉映着“梦想的力量，你我同在”的东方卫视的游轮漂浮在黄浦江上看华灯初上、霓虹连片，混合着“小苹果”的节奏狂欢；走进上海“商飞”飞机制造厂，近距离的感受飞机的组装过程，以及在真实模型飞机上体验飞机驾驶时不停的拍照；走进上海“科技馆”初步映象科技视界，目睹机器人精彩的舞蹈以及假山池鱼以外制作的动物视界，还有蜜蜂飞来后许多人闭上眼睛的3D电影，并从电影中知道了雷电不仅仅会从高空划破天空直入大地，也会从大地上嘶鸣后直入天空的伟大；也有许多人感到极度振奋曹鹏青年交响乐中，90岁高龄的指挥家曹鹏先生站在指挥台上斗志昂扬的挥动着手中的指挥棒，飞舞的音符就在魔力指挥棒下翩翩起舞；当然也有超越极限中精彩的演讲，每位听众在强烈节奏音乐下澎湃的心潮；更会有瞬间就到达269米高空的“东方明珠”旋转餐厅俯视上海全景时内心世界微妙的变化，以及时速达到431千米的磁悬浮和炎炎烈日下蓝色的无边的人造海。
　　
培训是一个过程，一个复杂的过程。复杂就是那一位位专家学者向我们诠释的那个世界里我们从没有看见过属于自己璀璨的星光，就像这个宇宙一样，我们白天看见太阳的东升西落，夜晚看见月亮的阴晴圆缺，和着呢喃的星星眨巴的眼睛，除此之外的太阳系、银河系、河外星系这些星光闪烁的世界仅仅属于他们和他们的城市。在他们的视野里载满了起航后就从未停歇的锚，激起的水浪铮铮有声，那种无形的延伸紧紧的植入天涯海角，他们的大脑是属于世界的。铺陈的、重叠的、疑问的、感叹的、意象的、哲学的、跨越的、衍伸的应有尽有，眼花缭乱。像数万只彩蝶在舞蹈，庞大到我们无法用自己的智慧去适从；亦像地球表面的海洋的流动，形成不同的气候特征，蕴藏世界罕至的物质资源，承载万吨巨轮川流不息，四大洋流各具特色又相互渗透；更像故乡没有发觉的原始森林，神秘而又时刻在维护着自然环境，储存大量碳物质来保持气候的稳定，通过对降雨和蒸发的控制调节天气，并维持着地球的生态平衡。复杂就是我们坐上大巴车每次全新的体验：飞速的磁悬浮寓意指向、商飞飞机试飞的惊心动魄、曹鹏交响乐的激情万丈中潜藏的爱心、科技馆的匠心别具、东方明珠的恢弘设计、超越极限演讲的另辟蹊径、金山海滩蓝蓝的水域、七夕节市民接待日的温馨、夜游黄浦江的琳琅满目、古老的城隍庙、林园别具的豫园、繁华的南京路、法式建筑的外滩，无不将我们的心灵像剥洋葱那样一瓣瓣的剥去，最终空空如许。复杂就是我们每一次听讲座时的努力、勤奋、积极的互动，但结束后留下的那种久久仰望僵直的脖颈，与那种“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现实久远吟唱清晰的摩擦，不得不还原于返璞归真当中；复杂就是我们每一次体验时激情、好奇、欢快、愉悦的“感时花溅泪”，与活动结束后你我他之间那种本真的“恨别鸟惊心”架构而成的急速下滑的交织的网，何时也会像蜘蛛般网下一顿佳肴。复杂就是“爱康国宾”悉心的问候、解释和检查，就是开班仪式上一份份的感动，比如叶开老师那汪浑浊的泪，就是结业典礼上崔永元老师伸出的大拇指形成的力破千斤的态势，让七尺男儿潸然泪下的感动。复杂就是我们每天与志愿者之间无微不至的微笑、会意、交流的鸟语花香，就是“我们站在上海的蓝天下，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沙滩，像母亲般亲吻着自己的儿女，沐浴爱的飞翔”的呼喊。复杂就是査老师每年在送别学员时说：“再见！”其实我们真的会再见吗？复杂就是上海发往成都的列车K290车窗上的那句“査老师，我们一定再见！”的字幕引起的査老师湿润的眼眸和钱倩老师的泣不成声在缓缓启动的列车旁移动的消失。
　　
培训是一个过程，一个爱飞翔的过程，从一抹阳光就能点亮许多天涯的过程。
　　
于是，我记住了：有梦的地方就有爱的飞翔，有梦的地方就是那一抹阳光照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