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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家乡山水柔柔情(散文)


  
一个人生活在世上,需要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为吃、穿、住、行提供的保障样样都不能少。在这里我想要说的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言,人活着,住房问题是最为重要的一关,人有了房屋,才有奋斗的基础,拥有了房子,那就代表着这个人的家庭就稳定安全了。反之,如果一个人活在世上一直没有自己一席之地的房屋,那就更谈不上以后的发展和生活质量了。在我们传统的中华民族文化中,家庭最重要价值观的组成部分,拥有一个稳定的住所是家庭安全的基础。房子可以代代相传,有一套好的房屋,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就会感觉温暖和幸福。然而,人们要想实现拥有自己房屋的愿景,那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上也不会掉馅饼下来的呀!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建好并拥有自己的住房,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好事哩!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我同妻子一起从武汉回到河南省的新县县城,主要是去参加妻子大弟弟的乔迁之喜,就此机会也好去看望一下将近八十岁的岳母大人。
  
在一个月以前,妻弟媳妇晓玉同妻子在视频聊天时就提起搬新家这件事情来,听妻子讲,晓玉在视频中笑着说:“二姐,我知道二哥很忙,所以提前对您打个招声,到时候,我们热烈欢迎您同二哥来我新家一起欢庆呀!”
  
妻子和我都知道,这是晓玉把话弯得远远地在接我们回去哩!乔迁之喜把亲戚朋友们招到一起,好好聚聚,热闹热闹,这也是人之常情。晓玉这样说,她是害怕我们工作忙,没有时间回,才提前对我们讲好,让我们思想上有所准备。晓玉向来考虑问题比较周到,办事也干脆利落。
  
妻子兄弟姐妹一共四人,两个弟弟,一个姐姐,妻子排行老二,两位弟弟小一些,大弟的名字叫罗远胜,我一直叫他远胜,远胜的媳妇是四川人,名字叫亢晓玉,我们把她叫晓玉,小弟的名字叫罗远齐,我一直叫他远齐,小弟的媳妇叫万萍,是新县当地人,我们就直呼她的名子。
  
两位弟弟一直以来都把我叫二哥,把我的妻子叫二姐,感觉我们各自对对方这样的称呼,大家都无异议,倒是显得更亲切一些。
  
妻子对我说起远胜搬新家这件事情的时侯,显得格外高兴,我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儿,就轻声地对她说:“俗话说得好,安居才能乐业,远胜、晓玉夫妻二‘人,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打拼,终于有了自己的新家,他们从农村搬到新县县城来安家,是大好事哩!可喜可贺,他们乔迁之喜,我们在这里就是工作再忙,理所当然定当回去祝贺才对呀!”
  
说完上面的话,我与妻子相互望着对方,心照不宣地便笑了起来。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安慰。这个时候妻子自言自语低声地又说道:“大弟弟的新家有着落了,老母亲的心也该放下了吧!”
  
听了妻子说的话,让我想起今年公司放暑假,我与妻子一起,回家乡接岳母到信阳市,我们的新家一起团聚时的场景。
  
那天,我们是从新县火车站乘坐上午11点20分的火车到信阳去的。时值秋收季节,岳母和她的小孙女,高中在校学生罗宁香(小弟远齐的小女儿)坐在靠窗子的位置边,当岳母看见窗外田野里一片金黄的稻谷时,便不由自主地笑着说道:“割稻谷的时候到了呀!”
  
坐在旁边的罗宁香笑着对岳母问道:“奶奶,奶奶您与爷爷从前种田,割稻谷的时候辛苦吗?”
  
宁香这小孩,自出生以来一直都在新县县城长大,根本就不知道干农活是怎么回事,她问上面这个问题,也见怪不怪,倒是觉得这孩子纯真可爱。
  
“乖孙女,你想想看,那哪能不辛苦呢?有时候,为了赶着好的天时,收割稻谷起早摸黑那是常有的事。”岳母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道:“唉!就是再怎么辛苦呀,当看到稻田里那黄灿灿颗粒饱满的谷子,压弯了腰的稻穗时,什么苦呀、累的都跑得没了踪影,心里面只有欢喜和高兴的份哩!唉,种田人只要有了稻谷,就饿不着肚子,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岳母说完话,脸上露出微笑,这个时候,罗宁香这孩子又笑着问道:“奶奶,奶奶您还饿过肚子呀,您要不说,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哩!”
  
岳母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宁香这孩子的长头发,望着她一个劲的笑,也不回答她的话。是呀!两个时代的人,说什么都得解释,什么也都不需要解释。现在的小孩多幸福呀,都像是落到蜜罐里了哩!我们也跟着岳母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火车还在秋收的田野里呼啸着向北奔驰而去。
  
岳母一辈子同田地打交道,岳父活着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土地、离开过家,岳父去世那年,岳母还不到五十岁。她只好一个人守在家里,耕种田地,二十多年一直没有间断,岳母对土地有很深的感情,在农村生产劳作时,岳母在村子里为人处世厚道得很,宁可自己吃些亏,也不让别人有一点损失,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在村子里生活的时候,从没有同左邻右舍争过嘴、红过脸。村民们同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一样,都十分敬重她。
  
后来两个弟弟成家立业,岳母也一年老一年,再说,山区里的农活都是靠肩挑背扛,这些重体力的劳动,她根本也干不动,这么些年她就离开家乡,跟着两个弟弟们一起生活,就不在耕种了。可是岳母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见到田地里的庄稼,她就会站在那里,看着它们很久并显得异常激动和兴奋,那种迫切的心情无可描述。
  
岳母坐在火车上,她的眼睛一直望向窗外田野里那成熟的稻谷,脸上的笑容一刻也不曾离开。我想:岳母已经老了,此刻她的心一定飞回到家乡,回忆起她年轻时与村里的姐妹们比赛收割稻谷,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中去了吧!
  

  

  
那天,我们回到信阳市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岳母进家以后,没有停下来歇一会儿,她就从一楼到三楼,层层都看得仔细,看完以后才回到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个时候,我泡了一杯信阳毛尖茶,双手挮给她,岳母接过茶,一边喝茶,一边笑着对站在一边的我和妻子说道:“你们姐弟四人呀,就有三个把家安在新县县城了,就你们俩把家安在信阳市,唉!要是你们都住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呀!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些,彼此都有照应。”岳母这个时候喝口茶后,接着又说道:“你们把房屋建在信阳市,比新县热闹些,什么都好,就是以后走亲戚远一些,想想也没什么,现在坐车多方便。唉!等秋后,你们大弟弟远胜搬进新县县城里的新家去了,我家四个孩子都有家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要是你们的父亲还活着,他有多喜欢呀!活着的时候,他就愁着为你们两个弟弟建造新房屋的事,苦思冥想,吃不好饭睡不着觉,孩子们没有房屋住,他总有操不完的心。唉!临末了还是没能如愿,他都走了几十年了,还想那些事做甚呢?现在多好的世道呀!吃不愁、穿不愁,孩子们个个都有这么好的房屋,把家都安在城市里面,日子都过得红红火火,以后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岳母心慰地看着电视,脸上的笑容隐藏不了她心中的喜悦。
  
岳母说得不错,信阳市和新县县城这两个地方都非常好:新县是全国有名的将军县,红四方面军的总部所在地,如今又是全国卫生县城。而信阳市更是山青水秀,信阳毛尖茶飘香全世界,同时信阳市近些年一直都被评选为全国十个宜住城市之一。
  
岳母提起那时岳父为两个弟弟建房子的事情,一下子勾起了我同岳父在一起时那美好的时光来,他亲切的话语又回想在我的脑海里,这样的场景,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的事情,亲切而温暖。
  

  

  
在光山县城西南约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座非常著名的山寨,这一座山寨的名字叫钱小寨,在钱小寨山脚下有一个特殊的山村,这个山村的名字叫罗湾,罗塆是一个拥有三百多人口的大村子,这个庄子里的男姓村民都姓罗,没有一户外姓人家。
  
从外观到内感来观察这个村庄,感觉它与我们这里的其它村庄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自从有一次岳父生前与我在交流有关村落建设方面的知识以后,才让我感觉到这个村子有其更为深厚的文化积淀和魅力,让我不能不对其另眼相看了。
  
记得那是上世纪的1992年秋,我与妻子一起从广州回到家乡,看望双方的父母大人。我的村子在牢山寨的脚下,与妻子娘家罗塆相距不到十二里地。牢山寨比钱小寨略高百十来米,在靠西北的方位,而钱小寨在偏东南的方向。我所在的村子名字叫廖店,罗塆对面同样有一个不一般的村子,那个村子的名字叫钱塆。钱、罗二塆,自古以来,在我们当地方圆百里都是非常有名的古村落。
  
我们回家的第二天,父亲就对我说道:“我们家稻田里的稻谷是晚熟,离收割的时间还早着哩!要不你先去你岳父家那边看看,止不准他家稻田里的稻子成熟得早一些,你们去了正好可以帮帮他们打打下手,这样也可以减轻他们的一些负担,去看看吧,好天时不等人哩!”
  
那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就来到罗塆岳父家,只看见岳父正在房屋旁边的稻草垛边打着草荛子,因为我们这里是山区,稻田窄小且分散,上坡下坎小路逼仄,运输什么东西都靠人工肩挑背扛,因此,稻谷割完就放到田里晒它过两三天,等稻草都晒干了,然后就用草荛子把这些晒干的稻子捆起来,而后人们就用冲担把它们挑到稻场里垛好。待到秋收过后,不忙了,天气好时,再用耕牛拖着大石磙,将抖开的稻草梱子来回碾压,直到将稻草上的谷子全部碾下来后,收拢用木锨顺风扬起,秕谷随风飘去,那子实的谷子才被收储归仓。
  
妻子看见岳父后,她高兴地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叫起父亲来,岳父听见叫声,赶忙停下手里的活,看见是我们来了的时候,他既惊喜又异外,慌忙起身来迎,并笑着问道:“你们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呀?快到屋里面坐。”
  
说完他高兴地喊着正在田间劳作的岳母回家烧锅做饭。只看见岳父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褂,下身着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上穿一双黄布鞋,他在前面走,提前把大门打开,让我们先进去。随后岳父说他去把门外的地面收拾一下,你母亲一会儿就回来了。
  
岳父出生于解放前,小时候读过私熟,解放以后接受过新式教育,读过中学,岳父聪明伶俐,有样学样,能说会道,能写会算,一笔滔滔,并写得一手好字,他写的毛笔小楷像是模子刻下来的一样,在外姓人的眼中,岳父不是一般的人,人们见面时都称呼岳父为“先生”,在罗氏父族中岳父的威性更高,一般罗氏父族中的红白喜,都请岳父当主事,我们这里的人一般把主事者,叫作执客或执宾先生。
  
记得那次我与妻子,在岳父家住了四天左右的时间,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帮岳父收割稻谷的时间少,与岳父一起聊天、砍柴、放牛的时间多些,岳父家养着一条水牛牯子,这条水牛牯被岳父侍候的膘肥体壮。在这几天与岳父聊天交流中,让我对岳父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并从岳父的言传身教中,学习了许多书本上没有学过的东西,我想,那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情世故吧!
  

  

  
到岳父家的第二天,那天吃罢早饭,岳父笑着对我说道:“启权,一会儿,你陪着我去钱小寨自家的大雁山上砍些柴禾回来,你看怎么样?!”
  
“那真是太好了,这么些年我们一直在广州工作,很少回来,今天您一提起砍柴呀,我心里面感觉真是太高兴了哩,父!”我笑着答应岳父道。
  
其实,山里的孩子,哪一个不是从小都学会了砍柴禾呢?特别是男孩子,要是不会砍柴禾,绝对会让别人看不起的。山里人有山里人的看人标准,一个人的未来是从小看大,三岁至老。假若山里的孩子,连柴禾都不会砍,那将来还能做什么?有什么出息呢?那不是废人一个吗?有这样男孩子的家庭还有什么希望呢?
  
每当想起岳父让我陪他一起砍柴这件事时,现在才让我明白了当时岳父的良苦用心。岳父让我上山砍柴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勤劳诚实之人,或者说他还想了解我更多的情况;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是他害怕我呆在家里不自在,让我走进大自然观赏钱小寨,看看家乡的迷人的风景。更重要的是让我聆听他丰富的人生经历、文化内涵,以及为人处世做人的简单道理,还有就是让我知道原来没有学到过的一些知识哩!
  
岳父给我也拿了一把柴刀,他腰上挂一把柴刀,左手还牵着牛绳,他赶着水牛牯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紧跟着。
  
秋天,钱小寨这片热土地,更是展现出它独特的魅力,我们行走在稻田间的小路上,只看见整个农田都变成了一片金黄色,这个时候正值稻谷成熟收割季节,颗粒饱满的稻谷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微风轻轻吹过,整片田间的稻谷随风摇曳起舞,泛起道道金波。
  
当我们走到钱小寨山脚下一口方塘大坝上时,岳父把牛绳挽起,挂在水牛牯的角上,吆喝一声,水牛牯向方塘水中跑去,它自由自在地游向对岸的青草地,尽情地享受着青草的美味。
  
这个时候,我们走到大坝中间位置,当看到有一块光滑的青石板时,岳父停下脚步,向下面放眼望去,并指了指北边那条岔河对我说道:“启权,你看那条岔河就是五岳水库的上游分支部分,在岔河向东的方向不远处有一条河,名字叫青龙河,这条河可不是一般的河,它很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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