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旧时光】小燕子（散文）

真好！单位一楼走廊下的燕子窝里又添丁进口了。一窝生了四只小燕子，毛色发亮，艳丽可爱，蛋黄色的四张小嘴嗷嗷待哺。每天上下班都能看到四只小燕子张着黄色的小嘴，叽叽喳喳地等待着妈妈的投喂，老燕子则是每天飞来飞去寻找食物。在妈妈的精心喂养下，小燕子长得很快，刚过了十几天就已经能出窝了。昨天下班，看到一只小燕子在窝外面的监控摄像头上站着整理羽毛，另外三只在窝里伸出三个可爱的小脑袋，很是惬意。
　　
三年前，我刚来单位的时候，这窝燕子就在此安家了。当时来报道，看到燕子窝，心里很温暖。小燕子，每年冬去春来，非常守时。按说，燕子一般都喜欢安静的地方筑巢，没想到在每天忙碌的单位里也能扎根了，看来我们单位很和谐。因为老人爱说“燕子不进苦寒门”，意思是说：谁家如果有燕子来搭建鸟窝，是具有很好的吉祥寓意，也是被认为是喜气洋洋的兆头。其实燕子是分不清福贵与贫贱的，燕子喜欢在祥和安宁的家庭安家。整天嘈杂的环境，吵架苦恼的家庭，燕子是决计不会去的。所以，看到小燕子在单位筑巢很是意外的惊喜。单位的保洁人员在燕子窝下面，每天更换一张纸来接燕子的粪便，时刻保持地面的整洁，一片人燕和谐的画面。
　　
看到单位的小燕子，不禁想起了家里的小燕子。2014年年底家里刚盖完新房，来年春天就有小燕子在家里筑巢。而且，堂屋走廊下一个，大门内侧的灯上一个（灯座是横着钉在墙上的，灯座离房顶还有一段距离，燕子窝正好卡在灯和房顶之间）。看到小燕子来家筑巢，一家人非常高兴。虽然，每天走廊下都是燕子的粪便，但是也没有人感到厌烦，而是定时清理。有些人家要是有燕子去筑巢了，燕子刚筑了一点，他们就拿着棍给捣毁掉，还说燕子屙的粪便太脏了，不让燕子在家筑巢。小燕子是通人性的小动物，这样的话，小燕子不会再去他家筑巢了。母亲说：“燕子喜欢在心地善良的人家做窝。”
　　
一家人常年外出，上学的上学，务工的务工，家里就剩下小燕子看家了。相比较，我回家的次数还多些，每次回家都先清理走廊下的燕子粪便。2019年春节，父亲用木板特意在燕子窝下面钉了一个小平台，下面用木棍做成三角架当支撑。平台的作用有三，一是可以接燕子的粪便，二是可以防止小燕子不小心从窝里掉下来了，三是还可以当做燕子休息的平台。自从父亲做了这个小平台，走廊下就没有燕子粪便了，一举三得。2019年，我已工作三年，由于单位离家不远，周末我常回家，每到春天，就能看到小燕子飞回来。父亲还在两面墙之间钉了一条晾衣绳，经常能看到，燕子窝里一只燕子在整理羽毛，另一只在晾衣绳上驻足，也不知道哪只是公，哪只是母？我猜可能窝里的是母燕子吧，毕竟男主外，女主内。2019年4月，周末回到家，看到燕子在巢，院内葡萄藤蔓翠绿，不禁诗兴大发随即作了一首《浪淘沙·春》。
　　
新燕归故巢，阳光正好，风轻云淡鸟飞高。半空藤蔓又吐绿，架上葡萄。
　　
匆匆催人老，岁月如刀，刻满苦涩欢乐少。红尘来去梦一场，杯中春宵。
　　
当时，已参加了几十场考试，一直没有入编，心情不免有些失落，作诗多有伤感之情。
　　
2019年年底，第三次前往阜阳考试，这次终于榜上有名了。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一切计划。本来2020年新年之前就能参加体检的，但是因为疫情一直推迟到2020年4月份。过年期间，全民禁足在家，哪也去不了。单位也一直推迟复工时间，直到二月二龙抬头，才开始上班。3月份，疫情有所控制，父母也外出务工了。4月份，接到体检通知，随即辞掉了原来的工作，一直在家等待去体检。在家的时候已经4月份了，发现小燕子还没有回来，心想是不是因为疫情而耽误了。朋友还开玩笑道：“现在疫情期间，小燕子回来也需要查验核酸证明、健康码、行程码。”看着空空如也的燕巢，想起辞职回来那天路边的油菜花和如今的疫情，又时值清明，心有所感，随即又作了一首《浪淘沙·清明》。
　　
油菜花已开，茫茫花海，不知为何燕未来？清风遥寄问候书，等你归来。
　　
社稷今多灾，万众同怀，春暖花开燕终来。但愿山河永无恙，民安国泰。
　　
以前总以为小燕子冬天是飞回了我国南方，后来才知道小燕子冬天飞回的南方并不是我国的南方，而是非洲南部。那年小燕子回来得晚，可能是因为疫情耽误了，但更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可能不顺风。因为没过几天，小燕子就回来了。看到它们可爱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当然是要拍照发朋友圈记录了。小燕子回来没几天，我也接到了体检通知，顺利通过了体检，半个月后就来新单位报道了。
　　
春暖花开，一切都是欣欣向荣。刚踏进新单位的大门，就看到了单位的小燕子，也不知道它们和老家的小燕子在飞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相遇？是否认识？毕竟它们在冬天，都要飞向地球的南半球呢。愿它们永远无忧无虑，自在飞翔。此时此刻应有诗词衬托，就用当时来报道之前写的一首《浪淘沙·夏将至》吧。
　　
一夜春风寒，零星飞雪，满地槐花扫不完。燕子掠过雪又起，续续断断。
　　
红尘身孑然，潜龙在渊，漫漫长路征尘染。金鳞今朝东入海，飞龙在天。
　　
话说，单位的小燕子已经带着蛋黄色的小嘴出巢了，不知道家里的小燕子今年出生了几只呢？嗯！这月底就回老家去看看。